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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在深海航行，老轨尴尬行为引发事故，罪魁祸首竟是大厨和船长

大家在上船的时候，关系都特别好，在酒店的时候大家还大吃大喝，也希望到了船上也能够吃好喝好。作为这次12个人一起上船中的人员中，老轨的职位最高，领的工资也最高。在新加坡入住一晚的那天晚上，老轨决定请大家吃一顿。那天晚上我们每个人都喝了不少，老轨还特别向大厨卖了个关子，说上了船上啊记得向大厨讨吃的了。大厨也是一个和善的人，是一位上海大厨。这位上海大厨其实我们这些人都不熟悉，他也是第一次来我们公司干，算是新人，我们这些人都是老人了。老轨估计心里的算盘也打得很清楚，明白上船了，自己的伙食好坏全靠大厨。想着到了船上后能够得到大厨的恩惠，从而能够好好地在船上度过六个月的时间。可恰恰老轨的这个算盘打错了人，这个大厨有点怪异，让人有点没想到。在第二天，我们按照计划便上了船，从此开始了船上的生活。其实船上的生活很简单，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工作职责，每个人每天都有相对应的工作。忙碌的大家，平时生活中并没有太在意生活，只是在船上生活的时间长了，男人之间的硝烟味不免就会多起来。大约我们上船一个月的时候，船员生活区里就开始有了一些声音，其中这些声音不乏是表态生活在船上不如意。其实，往往生活在船上不如意就是船上的伙食不是很好，大家为了维护船员之间的关系，并不会明着说，只是嘴巴上说说。聊的话多了，船上的空间总是有限的，船员之间的话题就在生活区开始传播，首先知道船员对大厨有说法的还是船长，船长得知大家最近一段时间来，大厨在厨艺上面有说法就说明大厨做的饭出问题了。在得知这件事后，船长本着对大家的好意，去了厨房和大厨聊了聊，话虽然没有明着说要大厨改进下厨艺，但是也已经很明显的给大厨提了个意见，希望大厨多做一些花样出来。也不知道大厨是没听明白船长的意思，还是大厨就是故意这么对着船长的话唱反调的。船长提议之后，一直也没见大厨在厨艺方面有所改进。平时生活中，大副还是船上伙食的头部管理者，一次闲聊中，船长正好和大副说到最近厨艺的事情，大副大概也明白了船长的意思，便又再次去给大厨提了提意见，这次提意见，大副可是开门见山，希望大厨不要天天都是老三样，不然大家吃腻了有话说。大厨这次好像听明白了大副的意思，不过好像并没有什么用处，大厨觉得船长都没有意见，一个小小大副有什么资格指指点点。看来这里问题确实有点大，大厨一来是没有明白船长初次去提醒他的意思，二来是大厨这个上海人的臭脾气还是显露出来了，并不是我第一次接触他的时候，觉得他这个人还是挺和善的。实际上，大厨这个人还是经过关系进来的。公司有一个人事部经理正好和大厨是同村人，他们也是正好在过年期间遇上，大厨那时在家里休假，得知同村有一个船公司的人事经理，便立马去了人事经理家里拜年。就这么凭着关系，也没有正式的面试就进来了。通常，外面的大厨想要进入到公司来，都要经过实战面试，一般面试的内容都是给300元，做十道菜出来，通过公司的人事经理和别的内部人员一起决定是否能够达到要求。对于我们船上这位大厨来说，这些程序都没有了，直接来公司签了个协议，一切都完事了。这可算是带来了一个关系户，把我们都给害惨了，没想到这个大厨真是太让人失望了。初到船上的时候，为了给大家露一手，做的饭菜还不错的。那个时候大家都觉得新鲜，换个口味吃一吃都不错，可是谁也没想到，都一个月了，大厨会做的菜就是那么几样，用手指头都能数过来。可以说几乎每隔一天的饭菜都重样了，甚至每天都重样，这严重影响了船员的生活。大家自然也就对大厨的厨艺有了说法，才会让船长第一时间得知船员之间交流的话题。其实，在这期间，大厨多少也听到了一些关于其余船员对他的伙食有意见的话题，只是自己并不在意，认为船长没意见就非常好。然而，大厨并没有明白船长第一次去提醒他的时候的意思，再加上上海大厨都好像有这样的臭脾气，听不得别人的意见，还特别小气。我之前也遇到过两个上海的大厨，他们都是非常的小气，而且还很喜欢叽叽咕咕，懒倒不会，就是有点不思进取。没想到，这个大厨一开始的状态和后面的状态相差太大了，来到船上的伙食不行就不说了，为人也不好。平日里，可能和大家也不熟悉，也就不会和我们这些船员交流。后面知道我们对他有意见了，他便开始搞小动作了，让我们船员们很不舒服。船上的厨房里有两个冰箱，一般冰箱是没有锁的，好的大厨都会在冰箱里放一些吃的东西，比如蔬菜，肉类，目的就是有船员要是饿了就可以拿点来做。这个大厨不是这么回事，真是让人生气。一开始的时候也会放一些，可是那个时候大家都觉得大厨的饭菜还算可口，所以每个人一天三餐都吃得饱饱的，也不会去冰箱里找吃的。可是一个多月过去了，大厨的厨艺不行，导致大家一到了晚上八九点的时候，肚子就饿得不行，使得船员们开始晚上找吃的。令大家有点心情不好的是，大厨发现自己的冰箱里的东西在第二天都没了，厨房也被船员弄的乱糟糟了，于是就开始不再厨房冰箱里放东西，甚至把厨房的门也给锁了起来。一时间，船员们就是饿了也没有办法进去里面。船员们对这件事非常有意见，老轨也和船长说过这事，可是大厨这种人就是很可恶，平日里对船长非常要好，处处防着船长，船长觉得这个人也不是很坏，就是大家对大厨有说法。现在好了，大厨买通了船长的心，还每天吃饭的时候会刻意给船长单独做一道菜。这对于和船长坐一起的老轨也很尴尬啊，没有大厨就只做一小碗，船长让老轨吃，老轨也不好意思吃啊。这就导致老轨心中有话不好说，也大概知道和船长说了也等于白说。船长每天吃大厨的饭菜乐滋滋，有时候大厨还懂得给船长晚上搞点小菜，喝两杯，让船长无话可说。所谓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大概就是船长不好开口和大厨说的原因。这个时候，大厨作人基础有了，厨房锁紧了大家也没辙。船上空间就那么大，每个人的关系多少都能够看得出来。老轨觉得这个大厨也是忘恩负义啊，在新加坡还请大厨吃了一餐饭，当时还明着说希望大厨能够在船上多给他一些恩惠，现在好了，大厨压根就没把老轨那次请他吃的饭记在心里。这让老轨想起来就很气，觉得这个上海大厨真不是个好东西，让他心里气不过。于是就开始了仗着自己的职权，独享自己的夜宵了。有一次机舱加班，老轨也去干活了。也许是晚上加班回来的时候，老轨觉得特别饿，便在洗完澡晚上十点的时候，又穿上了衣服，去了大副办公室找到了船上的万能钥匙，开门自己进去厨房做饭。为了不打草惊蛇，老轨一个人在厨房里偷偷的做起了夜宵。老轨是北方人，喜欢吃面，便准备开始做一碗手擀面，好好犒劳犒劳自己。做面倒是很简单，就是做酱料相对时间长一些。就在老轨把面放锅里焯水的时候，他又回到了房间拿东西，还把厨房门再次反锁，防止别的船员跑进去。可老轨有意思的是，回到了厨房正好看到了国内的老婆找他，他便开心的和老婆聊了起来。一时间，老轨完全忘记了自己的锅里还在焯水煮面呢。两个人一聊十几二十分钟就过去了，等老轨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是船上的烟雾火警报警响起来的时候了。可以说，这期间是发生了很长一段时间的。一般船上的火警最早发现的是船上驾驶员，船上的驾驶员在驾驶台就能够第一时间得到报警的提醒，可驾驶员也大意了，得知报警后，就给大厨打了电话。大厨告诉驾驶员，厨房都是反锁的，不可能有火警，应该是误报警，大厨还信誓旦旦的告诉驾驶员，厨房之前有一个探头偶尔也不是很正常，正准备和电机员说说。对于驾驶台的驾驶员来说，他当然不会自己亲自前往厨房的，再说大厨都已经那么确定这事了，作为驾驶员肯定也相信大厨的话。于是驾驶员就撤销了这个报警，大约又过了十分钟，全船的人都好像觉得哪里有浓浓的烟味，在房间和妻子聊天的老轨也闻到了这个味道，他这才立马想起了自己的面还在锅里煮着呢。这事情就很严重了，老轨立马去了厨房打开门，看着浓浓的烟雾笼罩了整个厨房，老轨可着急了，差点引发厨房火情。好就好在，这些面在锅里煮到水干后就开始烤面，面粉一直在烘干，然后发出浓浓的烟雾，并没有引发火灾，只是烟雾滚滚。船长到达现场，得知是老轨后，也不好说什么，只是指挥大家及时的把烟雾排空，以免再次激发报警器。在场的老轨也很尴尬，自己鬼鬼祟祟做的事情，最终导致全船人都知道，还差点引发全船着火。这事闹得，老轨没有被船长一顿挨骂，反而驾驶员被船长一顿批斗。船长觉得是驾驶员太掉以轻心了，当时没有派人去看看情况就随意的相信了人家，还把厨房的火警探头都给隔离了，最终导致船上该有的报警没有报警，差点引发船上的火情。船上着火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要是不能够及时扑灭，就很有可能导致全船着火，那个时候，船上的船员会导致生命危险，船上的几十上百个亿的货物也将成为灰烬，那这个损失就非常大了。这件事发生后，船长也估计意识到了这件事严重性，他开始担心别的船员会将这件事往外说，那迟早都会传到公司去的，于是就立马在第二天晚上召开了安全会议。船长的会议目的主要还是为了提醒大家不要将这件丑事传出去，以免对船上的名声不好。实际上，船长都是在为自己的利益着想，并没有想着要提醒大厨把厨艺提高。在当晚，就要结束会议的时候，老轨觉得船长从头到尾都没有为船员争取吃饭的问题，便立马提了出来，就这件事，老轨很严肃地说了说船员们的心声，大厨自然就不高兴，有意见的。当时大厨不敢吭声，船长也善意的提醒大厨，要借着船上有网络，多研究研究美食，好好改善下兄弟们的生活质量。就这样，会议算是结束了，船上船员之间的关系才刚刚开始。大厨不满老轨的做法，不仅不改进厨艺，每天更是对老轨的饭菜搞小动作，导致老轨对大厨非常的不满意。作为老轨，可不是软柿子，就大厨对老轨做小动作向船长报告问题，船长明确和老轨说自己不好做人，毕竟大厨对他还很不错，每天还单独给他做饭菜。老轨得知船长的意思后，就当着船长的面告诉船长，就大厨这事他会直接和公司挑明的说。船长虽然口口声声地同意老轨的做法，但是船长早就和陆地上的人事经理打过招呼了。在这件事发生之前，人事经理问过船长这位大厨的情况，船长没有如实的说到他的表现，只是很应付的告诉人事经理还需要改进，不过人品不错。现在好了，船长并不在乎老轨的做法，假装和老轨关系还是挺好的，背后却对老轨很有意见。为了维护自己的利益，老轨和公司说明了情况，公司似乎并没有理会老轨的想法，一味的相信了船长的说法，导致船上的伙食质量一直不好。三个半月过去了，老轨也许实在接受不了船上的生活，便以身体不舒服，不适合在船上继续工作为由要求回家。老轨的离开，算是脱离了船上的苦日子，也结束了船员之间的勾心斗角，只是其余船员就可悲了，他们依然还需要和大厨同船共事六七月，这是很煎熬的。没办法，船上就是这样，船员之间生活在船上已经很不容易，要是遇上了一位有关系且厨艺不好的大厨，那么遭罪的往往就是船员自己，至于船长要是觉得大厨还可以，那么船员们只能受罪了。要是一位好的船长，始终维护大家的利益，那么船员之间的关系就会很好，船长也受人拥护，要是船长只为自己着想，那么受罪的是船员，最终引发的就是全船的矛盾，其实最终害的有可能还是船长自己。

船员帮 2023-02-25

去年某海运公司发了40个月工资的年终奖，现在上船当海员还来得及吗？

近几年，受疫情影响，不少人听说了“一箱难求”，全球货运物流的不畅让海运行业备受关注，人们也开始关注海员们的工作和生活。记者找到了几位资深海员，听他们讲故事。海员的浪漫长期在陆地生活上的人们总是对海员这个职业充满了许多想象——在世界各地旅行，停泊在大型港口，偶尔下船，为家乡的妻子孩子带回异国的礼物。阳光和大海是标配，会遇到风浪，可能还有与海盗周旋的刺激剧情。在某种程度上，这确实是真的。船长胡月祥已经退休近七年，他坐在记者面前，身姿依旧挺拔，握手时的手掌宽厚，说话的语气也非常坚定，很容易让人产生信赖感。你甚至可以想象他穿上制服、戴上帽子，在驾驶台指挥船只的样子。“叫您胡老师还是胡船长呢？”记者询问，因为知道他退休以后在中国航海博物馆和“远望一号”上做志愿者，为市民普及航海知识。“还是叫我船长吧。”胡月祥说。“我所在海运公司的领导们，他只要是当过船长，名片上面是绝对不会把职务两个字放在前面的，这就是我们对职业的尊重。”胡月祥在船上工作。受访者供图采访中，另一位资深海员也让记者叫他“阮老轨”，“老轨”是行话里轮机长的意思，是全船机械、电力、电气设备的技术总负责人。虽然阮老轨已经不再是老轨了。大概一年前，他彻底下了船，如今在国内一家船舶管理公司工作。2005年，上海海事大学轮机工程管理专业毕业以后，阮老轨直接上了船，从实习生做起，一直做到了轮机长。海员是个浪漫的职业吗？记者很好奇。“在我们那个年代因为航运刚刚起步，船型也单一，所以每当靠泊国外港口都会安排海员下地‘踏地气’，到旅游胜地游览。但现在，由于港口机械作业的现代化、无人化，集装箱船舶在港口停留的时间只有在24小时左右，除了值班、睡觉外根本没有时间到旅游点游玩。所以，现在再提起海员免费周游世界已经过时了。”胡月祥笑着解释。比起浪漫，更多的可能是辛苦。从普通船员到船长或者轮机长，通常需要经过10年左右的时间，期间要不断培训，考证件，以及上船实操。“在海上，还要面对大洋千变万化的气象，一些地方复杂的政治环境，遭遇一些敏感地区的战争风险，甚至与海盗和偷渡客斗智斗勇。”这些在胡月祥的船员生涯中，都曾经历过。船上的主机。受访者供图“从古至今有几个行业是比较辛苦的，按照古人的说法叫行船走马，搁现在那就是说我们做海员的和搞物流的人啦。”阮老轨打趣道。他最长的一次航行历时45天，完全没有下船，每天的生活就是工作和休息，船上没有陆地上那么多事情可做，也没法周末到处去逛逛。由于需要不断调整时差，因此海员们也无法形成自然的生物钟，只能依靠闹钟在每个早晨醒来。2000年以前，大多数船舶上没有无线网络，哪怕现在也不是每条船都能配备。阮老轨记得，有一次船舶停靠在澳大利亚港口，从岸上拉了一部公用电话上船。所有船员彻夜排着队为了给家里人打上一个电话，船停靠了两天，电话从来没有断过。枯燥和寂寞是海员必须时刻对抗的难题。那您喜欢大海吗？听到这个问题，阮老轨笑了，似乎很少有人这么向他提问。他想了一会儿，还是很认真地告诉记者：还是喜欢的吧。大部分时候，航行对他来说都是一份习以为常的、用于养家糊口的工作，阮老轨拒绝把海员这个职业过分浪漫化，但是，每当心情不好的时候，站在甲板上，远望大洋，那种自然的开阔仍然有抚慰人心的力量。疫情的风浪船长李兰栋是国内一家公司的签约船员。从1993年到现在，他已经从事了近30年的海员工作。在船上的时候，每天早上七时，他会准时醒来，八时用完早餐，剩下的时间李兰栋大部分在自己的办公室或者船只驾驶台，监督驾驶员、向水手发指令，处理船舶管理的各项事务，给公司发报告，签署书面文件。2020年春节，新冠疫情暴发时，李兰栋正在一条从东莞、惠州前往越南的船上，运送水泥。一开始，防疫标准还没有那么严格，到后期要求越来越高。“国家海事局发布了《船舶船员新冠肺炎疫情防控操作指南》，我们就遵循着做相关防疫工作。我需要每天了解、统计船员的健康状况，船舶消毒状况，确认防疫物资的清单。在早上八时前通过邮件发到我受雇的船舶公司，公司有专员负责对接处理。”李兰栋说。防护服、面罩、橡胶手套、消毒液、酒精、喷壶、洗手液、喷雾器……对于一艘远洋船只来说，所有的防疫物资在出港前至少需要备齐三个月的用量。平时，行驶在大洋上，大家可以穿着便服或工作服，但每一次停靠港口，和外界人员可能产生接触，都是一次考验。尤其对于甲板上的船员来说是最危险的。曾有一段时间，一些国家和地区因为疫情较为严重，会成为各国船员们最不想抵达的目的地。船上餐厅消毒。受访者供图去年3月，李兰栋作为船长，驾驶一艘从日本前往印度的船只运送货物。途中在新加坡抛锚以后，上来了大量的防疫物资。大家每天开会研究，按照公司指导进行防疫演练各方面做好消毒防范，没有任何一位船员感染。疫情暴发后，阮老轨和同事们也停靠过一些疫情严重的海外港口，免不了要与当地人“接触”，比如当地引航员需要上船，船舶入港后，负责集装箱解绑扎的当地工人也需要到船上卸货。另外，码头的工作人员也可能需要上船对接文件。对于这些外来人员的到来，要严格控制在甲板的固定区域，严禁进入生活区，而机舱船员也尽量避免离开生活区。只有甲板梯口值班的水手、驾驶员需要穿戴必要的防护用具，在进入生活区之前进行消杀。登轮前防护。受访者供图但有时候，海员们之间，会有某种心照不宣。阮老轨发现，曾经甲板上的水手和船舱内的水手们关系很好，心无芥蒂。但自从去了某疫情较严重的港口以后，两拨人开始自觉错开时间去餐厅吃饭。由于长期在海上工作，大家并不清楚新冠病毒究竟是怎样一位“对手”，心理上的抵触难以纾解。李兰栋说起，在一次前往东南亚国家的航线上，终于有两位船员承受不住，要求下船换班；他们整日窝在单人房间中，拒绝工作，拒绝与人交谈，一日三餐要求送入房间内。李兰栋和轮机长、大副轮流去劝说，做心理疏导，还主动提出涨工资，但收效甚微。最终，两位船员如愿在越南下船，换上越南籍船员继续航行。李兰栋并没有责怪他们，“现在信息很快，船员们在手机上看新闻、看行业网站、看朋友圈，各种关于新冠疫情的消息传来传去的，难免有想法。”但他始终觉得，只要做好防护，大家的健康是有保障的。“口罩戴上、防护服穿上，天天消毒、量体温、监控，还打了疫苗，没有必要过度担忧。”大起与大落2021年末，一则消息把海员这个职业推到了大众面前，中国台湾某海运公司发了相当于40个月工资的年终奖，这让不少人羡慕又赞叹。胡月祥船长记得，由于疫情期间海员工资飞涨，身边有一些30多岁的年轻人来问他，当海员有什么条件？“我想上船，水手我也愿意干。”“我回答他们，你们干不了，海员是需要培训的，而且也需要技术的，没有技能上船是做不了水手的，是赚不到每月一万多块钱的。当你培训好，拿了证书上船还要实习半年，你能赶得上这波行情吗？”胡月祥说，语气颇有几分无奈。但疫情影响下，海员们的工资飞涨是真真切切的。据阮老轨回忆，工资是从2021年7月开始涨起来的，尤其是7月到10月是涨得最快的几个月。虽然那时候他已经不在船上，但因为仍然从事船舶管理工作，所以也清楚地意识到，轮机长的工资大概上涨了20%—30%。还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不少中国籍船员成了“香饽饽”。由于部分国家防疫不当，一些国家和地区的海员上船后导致新冠病毒传播，造成了船东们的损失。相较之下，中国防疫良好，一些国外船东们也更加倾向于雇佣中国籍船员，大幅度提高他们的工资。而对于国内的船东而言，由于疫情防控等原因，外籍船员很难，所以也必须使用中国籍船员，这就导致有一段时间，中国籍船员在市场上供不应求。在船员招聘网站上，李兰栋注意到，某国籍船长的工资每月只有8000美元，而中国籍船长的月工资能够达到11000—12000美元。就算是普通的船员，月工资也在2000—3000美元之间。在这样的的行情下，竞争加剧，海员们也有资本开始“讨价还价”。一家船员公司的负责人告诉记者，在疫情暴发前的近10年内，船员的工资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动。但从去年下半年开始，他们的工资几乎每周都在上涨，哪怕已经上船的船员早已签好合同，也没有了约束力。“如果你不给他涨的话，他跟市场差距太大了，心理落差就会很大。所以我们作为第三方，要去和船东协调为已经在船上的船员上调工资。而船东为了稳定船员的心态，也基本都会同意。”该负责人表示。毕竟，船不可能停下来，要一直远航。反噬来得很快。李兰栋表示，最近一段时间，随着全球疫情形势的改变，外籍船员又重新有了市场，中国籍船员的红利期似乎在逐渐消失，而疫情给整个航运业带来的机遇，也难以预计还将持续多久。暴风雨来临前。受访者供图大起大落、大风大浪、大进大出、大喜大悲。提到海运业发展的特点，胡月祥用了这样的形容。的确，海运业的发展总是配得上大起大落这四个字。2008年金融危机后，海运业一直处于相对萎靡的状态。李兰栋还记得，金融危机后，他跑船，一艘6万吨的散货船只，租金从每天四五万美元下跌到三四千美元。那时候，不少航运公司纷纷倒闭。在2012年和2016年，海运行业也有过两次短暂的起伏。全球新冠疫情刚刚暴发时，给海运业带来的是几乎毁灭性的打击，海运业进入了严重的休克期，几乎世界上所有的班轮港口都没有船停靠，处于停滞状态。随着中国和其他国家开始抗疫，贸易和经济活动逐渐恢复，物流量陡增，全世界的集装箱一箱难求。中国到美国的标准普通集装箱运价，从2500美元一下子飙升到了15000美元，甚至一度超过20000美元，并创造出历史最高位。“2020年并不景气，2021年第一季度船东也基本在保本线上这里挣扎，但是从第二季度开始集装箱运费的增长创造了极高的利润，集装箱涨完以后散货也开始涨，行情从国内蔓延到国外，一直到第四季度，今年春节以前出现点小波动，现在又一片向好了。”李兰栋感慨。可谁也没有想到，俄乌冲突开始后，又导致了供应链服务中断在全球蔓延，全球许多港口也都受到影响。一句“大起大落”果然丝毫不为过。李兰栋拍摄的海上落日。受访者供图而对于所有普通的船员们而言，一切似乎仍旧需要如常。李兰栋也要再次上船了。在短暂的休假里，他大多数时间待在家里，陪伴家人。点开李兰栋的微信头像，照片里小男孩在一艘船的驾驶室里，拿着望远镜，学着船长的样子，意气风发。那是李兰栋的儿子，船也是他的船。“真希望疫情早点结束啊。”

船员帮 2022-03-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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